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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八十七章 排除疑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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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虹都要為之感嘆的一招,對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怎麽能抵擋得住?見這一扇中變化若隱若現,心知在招架不住,剛要手劍後退,突然感覺手腕一痛,軟劍脫手掉落地上。卻是張天涯的秋風扇,以已經似慢實快的敲在了他的神門穴上所致。

一個照面,兵器離手。而且這個青年軍官還知道,對方絕對是手下留情了。不管從起初采取守勢,還是最後只打落寶劍,這個張青所做的都只是盡量給自己造成壓力,而並不想傷到自己。因為他清楚的知道,最後那一扇,自己已經全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。如果對方想傷他,完全可以做到指哪打哪,自己只有引頸待戮的份。

“多謝公子手下留情,在下,公子可以叫我‘ ’,今日公子留手之情,他日定當報答。告辭!”說完檢起軟劍,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了。

張天涯知道,他之所以輸得這麽瀟灑,並除了自己先前制造出的壓力外,也有這個青年軍官的明智在其中。這個時候如果他留下兩句狠 話,或者表現得態度惡劣,只能讓所有人更加瞧不起他。而他現在坦然認輸,卻給別人留了一個很好的印象。

說‘ ’就‘滾’,果然是個人才。如果不是受到方虹的迷惑,想來也不會做出在這裏叫囂這麽不明智的事情來的吧?

打發走了後。張天涯轉身對方虹道:“小梅姑娘。我之前地提議,不知你考慮的怎麽樣了?”說得當然是和兩人共同相見一事。

“既然是‘你師兄’,小梅當然樂意一見。各位先生,今天就先到這裏吧。不好意思,那麽張公子,還有師公子,請隨我來。”說完對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,轉身向他之前進來時所走的側門而去。

淩飛化名師飛。張天涯稱呼他為師兄也沒什麽錯。方虹卻在‘師兄’兩個字的前面加了一個‘你’字,是在向張天涯暗示,她不但已經知道了張天涯的身份,連淩飛的身份也已經猜到了。同時也是對張天涯提出無理要求的一種反擊。

在其他個人惺惺離去地同時,張天涯與淩飛交換了一個眼色,用秋風扇挑開了青紗簾。率先入內。

側門內,並非如張天涯之前所想的一樣是方虹的臥室,而是一個布局精巧的小客廳。廳內除了一個圓桌、幾把椅子外,只有墻角處的一盆並不算名貴的蘭花算是擺設。雖然簡單到了極點,卻也有著一種簡約之美。張天涯雖然和方虹打過多次交道,但卻沒想到她地審美觀居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。

這廳雖小,但卻有兩個很大的窗戶,現在正大開著。向外看去,正是五谷湖的景色。而且這個取景點,要比兩人之前休息的房間好上許 多。只要站在窗前。整個五谷湖中的各個景點,都可以一覽無餘。

方虹一進屋後。就來到窗前,手扶窗沿向外眺望。她今天穿著 的。是一件紅色的絲衣。雖然是在這裏客串名妓,衣服方面卻沒有絲毫暴露,反而比平時見到她時,還捂得嚴實了許多。不過這個絲衣卻是緊身的,使得她那美好的曲線,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。

發覺方虹早已在兩人進屋後,就悄然布下了一層隔音結界。張天涯也不再避諱,將秋風扇放在桌上。收氣之前那幅紈絝子弟的模樣,對窗口地方虹開口道:“真沒想到原來名動上黨的小梅。居然就是方教主你呢。”

方虹回過頭來,卻沒有回答張天涯地話。反感嘆道:“五谷湖的景色真地很美,也難怪當年炎帝在得五谷之後,否選擇以此湖之水來蒸 煮。來上黨這麽多年,我居然有些不自主的喜歡上這裏了呢。想必這位就是 頊手下最有潛力的五行將,張公子的師兄,淩飛淩將軍吧?方虹這鄉有禮了。”說著對淩飛含笑點了點頭。

“方教主客氣了。”淩飛抱拳回了一禮道:“不過現在淩飛已非黑帝手下,而是神農國的大將。在這方面,方教主還是不要亂說的 好。”

“呵呵!”方虹嬌笑一聲後,白了張天涯一眼道:“你這個小子還真有本事,連你師兄都被你挖都神農國來了。最可氣的是,我苦心經營的蚩火教,在三年前被你連端了兩地據點。實不相瞞,這個不夜樓,就是蚩火教的總部。怎麽樣,忠勇王要不要也清理一下,來立功?”

“不敢。”張天涯說著也來到方虹身邊地窗戶處,放眼望去,五谷湖上光游船就有十三艘之多,湖邊更是一個熱鬧的夜市,各式各樣的攤位星羅密布,所有攤位的燈籠,把五谷湖照得猶如白晝一般。一邊欣賞著美景,張天涯淡然說道:“我此行的目的,想必方教主也已經猜到了吧?”

張天涯與方虹一問一答,淩飛卻沒有插話,獨自做到了桌旁的椅子上,品嘗起了桌上那做工考究的糕點來。

“昨夜孟雷和監義當街大打出手,今早傳出孟雷已死的消息,隨後你又回來了。得到這些消息後,我就知道你早晚會查到這裏來,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而已。”頓了一下,方虹也轉身再次望向窗外,兩人並肩而立,不知道的定會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,而不是拼過幾次命的兩個立場不同的人。

張天涯聞言轉過頭,才發現方虹也正看向他。而且兩人並肩而立,四目相對下呼吸可聞。無意間吸入一口方虹所吐的香氣,張天涯老臉微紅,忙再次轉而遠望,放棄了在問話時,用直視來判斷對方言辭真偽的打算。無奈下開口問道:“孟雷是你殺的嗎?”

方虹不答反問道:“身為天下第一破案高手的青天劍仙,張公子以為他是不是我殺的呢?現在才發現,張青這個名字,取的就是張青天之意吧?”既不承認,也不否認,她這種莫能兩可的答案,讓張天涯一時也猜不出她的虛實。

再次無奈的苦笑搖頭,張天涯不禁自嘲道:“從第一次來上黨,到 案,得到青天劍仙這個稱號。雖然其中也多次遇

,我卻也能將局勢把握在手中。可是偏偏在面對方I 候,事情的發展往往就不是我所能掌握的了。”

方虹美目一翻,委屈的說道:“你的話似乎說反了吧。這些話用來形容我的話,到正合適。我們打過的幾次交道,又有哪次,是以我的勝利而告終的?”

“從我這裏拿走內丹的那次。”張天涯肯定的答道。

“可是那次,卻是人家最琢磨不透的一次。本來還以為你會有什麽條件呢,卻沒想到就那麽把內丹送給我了。雖然得了一個天大的好處,可我偏偏覺得那是和你交鋒中,最失敗的一次。”頓了一下,方虹轉移話題道:“說了這麽半天,我想你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吧?有什麽問題就直接問吧,我保證知無不言,看在內丹的面子上。”

終於要進入正題了,張天涯吸了一口窗外清涼的空氣道:“就說說監義和孟雷吧?”

見兩人“打情罵俏”完畢,淩飛這才放下糕點,露出了關註的神 色。

“孟雷沒什麽好說的。花花公子一個,唯一的優點是在我看來幼稚到可笑的‘陰險’,隨便施展一點手段,就讓他連他連姓什麽都忘了。我接觸他不過是為了從他口中套出一些機密來,不過可惜,孟章似乎也知道他這個孫子不可靠,這小子知道的事情,都不能用機密來形容。”一說起孟雷。方虹毫不猶豫地把他批了個體無完膚。

她的評價到是與張天涯英雄所見略同,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,與淩飛對望一眼,兩人都沒有答話,等待這方虹的下文。

“至於監義到是個人才!”誇獎了監義一句後,方虹又搖了搖頭說道:“不過可惜,他太正直了,根本不適合爾虞我詐的游戲。”

“爾虞我詐的游戲?”張天涯忙追問道:“什麽意思?”

知道張天涯已經把“爾虞我詐”四個字和孟雷的死聯系到了一起。方虹搖頭解釋道:“不。這和孟雷之死沒什麽關系,我說的是他對我地態度。監義的心志很是堅定,這點和你比起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。可是每次來卻都裝出一幅被我迷惑到的模樣,並有意無意的對我進行試探。試問一個被美色所迷惑的男人,又怎麽可能平均七天才來這裏一次呢?幾次試探下來,他在我這裏沒得到什麽。反被我套出了不少東西 來。”說到這裏,不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。

“不知道方教主,從他口中得到了些什麽呢?”張天涯繼續追問。

“也沒什麽。”方虹輕描淡寫的說道:“監義地口風還算嚴禁,不會對我透露什麽機密。我只是試探出,他來這裏的目的,是知道這個不夜樓或者說是我,和蚩火教有著一定的關系。不過他知道的,也僅限於此而已。”

點了點頭,張天涯終於明白了監義總往這跑的原因了。隨後有開口問道:“想必自從我上次回來之後,他就沒有再來過吧?”見方虹略做訝色。張天涯繼續說道:“你不用為他擔心,也不用想辦法對付他了。因為他現在的覆仇目標。已經轉移到了蚩律的身上!”

聽方虹所言,監義與她的接觸中。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了她的手裏。如果她想對付監義地話,並不是太難的事。相反對於蚩律來說,監義目前還太多弱小,即使方虹告訴他監義要找他報仇,多半也不會放在心 上。所以張天涯吐露這件事情,也是為了監義地安全著想。

方虹也猜到了張天涯想法,微微搖頭道:“放心,我本來也沒打算對付她。因為他知道的東西。還沒有多到該死地地步。”頓了一下,又道:“如你所說。他已經立志要殺蚩律報仇,應該沒有理由做出殺孟雷這樣不理智的事情來的。”

“聽方教主說了這麽多,似乎只有監義來此的目的,是我不知道的呢?”

方虹嫣然一笑道:“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。不過你這次來,相比也只是想來了解一下情況而已,並不是認定了他們的死,和‘小梅’有關,不是嗎?現在已經可以排除這個可能,你這次也沒算白來,不是 嗎?”

點了點頭,張天涯失笑道:“我怎麽聽方教主地語氣,有種要送客的意思呢?”

“如果張公子不想走地話……”方虹說著對張天涯拋了一個媚眼,繼續道:“留下過夜也可以哦。別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我裝成很淫蕩的樣子,其實現在奴家還是清白是身呢。就當是還你送我內丹的人情,便宜你拉!”

“別!”張天涯連忙退開道:“那樣一來,你達到了打擊蚩尤的目的,我卻要時刻擔心哪天被他找上門來,活活掐死。我雖然也很垂涎方教主的美色,卻不會拿性命開玩笑。這種賠本的買賣,打死我也不會做的!那麽,就此告辭了!”淩飛這時也起身拱了拱手,就欲與張天涯一起離開。

“無膽鬼!”見張天涯吃鱉的樣子,方虹眉毛一挑道:“如果你什麽時候改變註意,可以隨時來找人家,人家會一直在這裏等你的哦!”張天涯只能會以苦笑,與淩飛一起轉身離開了。

出了不夜樓,淩飛嘆道:“這個方虹果然不簡單呢,難怪蚩尤那麽喜歡她。我之前和她沒有接觸過,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?”方虹今天的話,說得很明白。孟雷的死,不夜樓沒有關系。但這卻要建立在,她說得都是實話的基礎上。

“她的話很合情理。”張天涯認真的分析道:“而且,其中也沒有什麽破綻。至於說是否完全值得相信,我就不敢保證了。你也看出來了,能撐起蚩火教這個局面,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。我也只能說暫時找不到他的什麽破綻而已。不過我們這次來,不也是為了不錯過任何細節嗎。本來就不是懷疑的重點,我們到不如把精力放到其他方面,比如那個楚大夫身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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